四個字,紅色的顏料,像血一樣瘆人的顏色。
我去食堂吃飯,有人對我吹口哨。
上下樓的時候,有好幾次有人冷不防地扯我的褲子。
一天下來,我進了老師的辦公室十幾趟,但老師揪不出寫那些字的人,因為調完監控老師才發現,教室的監控攝像頭不知什麼時候被人貼了黑膠布。
調查無果,但晚上我在宿舍睡覺時,頭發上卻被人黏了十幾塊泡泡糖。
跟著第二天,我再次找了老師,老師卻再次調查無果,只能罰我們宿舍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女生站了一天。
這一天很安靜,白天沒有任何人找我的茬,可晚自習后,我卻被一群以趙靖宇帶頭的男生圍在了教室。
「找老師找老師,你除了和老師打小報告,你還會干什麼?」一個男生打了我的頭。
「你這個賤 h,自己都被別人玩過了,還怕別人說?怎麼,你缺男人了閑的?」一個男生在扒拉我的衣服。
我分不清是誰講的話,只感覺頭上有十幾只手在推搡我,七八個男生越擠越緊。
我恐懼又絕望,卻只能拼命地跟他們解釋「我沒有」。
然后不知是誰通知了老師,教導主任闖了進來,我才得以脫險。
我衣衫破爛地跟進了教務處,羞愧難當。
教導主任怒不可遏,用「退學」的處罰威脅恐嚇那幾個男生,他們才把趙靖宇供出來。
跟著其他幾個男生被叫出去,只剩趙靖宇和我留在教務處,趙盛和我媽也被找來了學校。
教導主任很嚴肅地和趙盛把情況講完,趙盛在邊上一直點頭哈腰,然后對教導主任講:「主任,兩個孩子是親姐弟,倆人就是鬧脾氣開個玩笑,不是什麼大事,而且現在不是沒造成什麼損害嗎?要不咱們就算了?」
開玩笑?
我差點被侵犯,就因為還沒被侵犯,所以沒造成損害,就是開玩笑,要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