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后,他抬眸望向我,眼尾暈開一抹紅。
「我不同意分手。「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。
可他又憑什麼覺得我是在和他商量呢。
我不接話,只是定定得望著他。相戀多年,他自然清楚我的沉默代表什麼。
余疆伸出手試圖拉我,被我側身躲了過去。那雙望向我總是亮晶晶的眸子在看到我的舉動后蒙上了一層水霧。
他放低了姿態求我,「原諒我這一次江漁。我只是一時糊涂,以后肯定不會再犯了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?」
坐在一旁的周舒瓷聽到他的話后,矯揉造作的小臉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。
暗中觀察著兩人舉止神態的我莫名升騰起一種近乎病態的暢快。
我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假意答應余疆的求和再刺激一下周舒瓷。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立馬就被我否定了。
還是算了,想想都覺得犯惡心。
我承認我現在氣昏了頭,瘋狂地想做點什麼報復一下。好在,還沒有失去理智。
之前看原配暴打小三的社會新聞,我還和周舒瓷討論過這種行為可不可取。
當時的她微嘟著唇嬌嗔:「要是楓眠跟別人在一起了,我一定會去撕了那個女生的。小漁你會幫我的對不對?」
這話她說得理直氣壯,即便她不曾成為過宋楓眠的女朋友。
我也設想過,余疆要是有一天出軌了依著我的性格應該不會去為難怨懟第三者,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。
但是那個三兒,唯獨不能是周舒瓷,唯獨,不能是她!
「余疆,現在的你,不,是你們,讓我惡心!」
待我說完這句話,余疆臉上的血色褪去,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出租屋。
我這輩子不會再踏足這里一步。
2
到地鐵站十幾分鐘的路程,我收獲了數不清的側目注視。應該是因為我哭得實在太過像個傻逼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