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高考,我從沒有把日期記得那麼清楚過。
那晚之后,他沒有聯絡我。
我也沒有聯絡他。
像是彼此都很清楚見面后會讓對方處在什麼樣的尷尬境地。
鹿樵送了我一雙白色滑冰鞋,問我有沒有做他女朋友的想法。
我如實相告,我剛剛失戀,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緩不過來。
而且這個鞋看上去好貴,他要不要收回去,將來送給正經女朋友。
他好像知道了什麼,顧忌我的情緒沒有多問。
我問他為什麼對我有好感。
他笑著說,因為我的名字剛好和他反過來念,他覺得我們特別有緣。
「……」
竟然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原因。
「鞋是按照你的尺寸買的,我以后的女朋友可能穿不下。」
……
連續一周沒有見面了。
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。
從爸爸嘴里,我知道了陳慕和他父親吵架的原因。
陳父想讓他去香港繼承生意,他卻說打算畢業后和朋友合資開一間工作室,在這個前提下,有一個已經當上執行董事的同系學長也向他拋來橄欖枝。
不論如何,他不會走的。
陳父問他有沒有想清楚,這些年他在香港另外組建了家庭,小兒子已經上了高中,如果陳慕不同意,以后他的財產和公司很大部分都和他沒有關系了。
陳慕說他想得很清楚。
他這麼優秀的人,即便未來只靠自己,也不是沒有出路。
能讓他放棄父親和家族事業。
想必這里有什麼他留戀的人吧。
9
我有時候在想,會不會突然收到他和周雁在一起的消息。
到時候我該怎麼反應。
想了想,大概會哭。
后來有一次跟室友在外面遇到他。
他的朋友顯然認出我了,轉頭在他耳邊說了什麼,他靜靜聽著臉上看不出表情,視線并未投向我們,形同陌路一般地走過。
室友看出什麼,小聲問我:「你跟你哥吵架了嗎?」
我說:「算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