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賣力地拍起了馬屁:「您自然是金嬌玉貴,細皮嫩肉,哪里是大師兄那個糙漢能比得了的。」
少爺看我一眼,冷哼道:「馬屁精。」
嘿,馬屁拍得響,工錢加倍漲。
我自認為我的馬屁已經拍進了少爺的心坎兒里,誰承想過了會兒,少爺又開了口問道:「白嗎?」
「啊?哦,自然是白的,您冰肌雪膚,比花樓里的花魁姐姐都白得多。」
少爺不敢置信地回身,微瞇起眼:「你還逛花樓。」
……我這嘴啊,咋啥都往外兜!
「是大師兄……」
「月錢扣半!」
這少爺,好沒道理!逛花樓我自掏腰包,又沒花他半個子兒。
5.
因為少爺近日總無端扣我月錢,所以我整日喪個臉,像吃了炸藥一樣。
連大師兄都繞著我走,好似已經多日不曾見到他了。
于是我拉住步履匆匆的二師兄:「師兄,鳴風師兄最近在出什麼任務啊,怎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?」
二師兄手里拿著暗潮閣的令符,眼見是底下的堂子出了事。
「鳴風?去越城和江城的堂子辦差去了啊。對了,你現在是影衛,不清楚這事兒,十幾日前江湖上憑空冒出一股勢力,專毀咱暗潮閣的堂子,越城和江城那兩個堂子前兩日被端了,鳴風帶新人去續情報網了。
「啊?什麼人這麼大膽,竟敢跟咱暗潮閣作對?不對啊,這麼大的事兒,我怎麼半點沒聽少爺提起過?」
二師兄聽到此話,眼神立時曖昧起來,拿肩頭碰碰我:「茍富貴,勿相忘。小師妹你就跟著少爺享清福,日后飛黃騰達記得罩我呀。」
我直接將這滿嘴胡話的人踹飛。
一提這事兒就來氣,還富貴,富貴個屁!月錢都扣沒了!
于是晚上少爺還未安歇,我便冷著張臉飛上房梁,連燈都不給他熄了。
少爺原本已經走到了床邊,聽到身后的動靜,便回頭看了我兩眼,居然什麼也沒問,兀自沉默地自己熄了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