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的親爹奪過她的包袱,將她推出院門。
我冷眼瞧著這一幕,心里并沒有多痛快。
我娘因她難受了十多年,豈能是她這幾日的悲慘能抵的?
接下來的日子,我看她跟野狗搶食,為有片瓦遮雨委身于販夫走卒。
在她瀕臨崩潰之際,我出現在她眼前,提出一個交易。
「只要你能將我娘的尸骨從湖里一個不落地撈出來,我就讓你安享晚年,如何?」看著她不可置信的眼神,我殘忍一笑。
柳姨娘最終答應下來。
因為她知道我既然敢在她面前表露身份,那她要是不答應,就只有死路一條。
看著她泡在沒過她肩膀的湖水里努力的樣子,我終于暢快了一些。
我不會告訴她,早在六皇子買下這座院子的第一天,我就找人把我娘的尸骨撈了上來。
如今她被我裝在小小的瓷罐里,擺在枕邊,每夜與我相伴。
17.
七公主回府了,只是這個七公主跟之前那個七公主有些不太一樣。
具體表現在性別。
我看著穿著公主服飾十分沒有儀態地側臥在小榻上吃葡萄的六皇子,很想問一問他為什麼這麼喜歡躺在我房間的小榻上,為什麼每次都要蹺著二郎腿吃葡萄。
最終我只說了一句話——
「把你身上的裙子脫了!」
喻晚姐摸著下巴說道:「別啊,他穿這身還怪好看的。」說完還把目光投向莫道桑。
莫道桑攏攏衣服,離喻晚姐遠了些。
小榻上的六皇子聞言將葡萄扔進嘴里,從懷里抽出一條帕子,邊快速咀嚼葡萄,邊假模假樣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。
待葡萄咽下去,六皇子掐著嗓子說道:「駙馬,莫不是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你有了新歡,怎得對我如此不假辭色。」
我額頭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動,都快從我腦門上跳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