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昭君,你愛我麼?」沈夙垂首抵著我的額頭,眼神溫柔得醉人。
我無法自抑地陷入他的溫柔中,幾乎下意識地點頭:「愛,我愛你,永遠。」
沈夙眸子微彎,滿意地笑了。
「我也愛你,只愛你。」
黏糊了小半個時辰,沈夙臨時有事走了。
他一走,藏在偏殿里的人便出來了。
「嘖嘖嘖,真膩歪啊你們。」陸瑾晏靠著門框滿眼受傷落寞。
「真是叫我傷心難過。」
身形高挑,唇紅齒白,面容昳麗,即使是一身太監服也遮擋不住此人的風華傲氣。
我沒心思跟他拌嘴,只問:「你有多少把握能成?」
「十成十!」他語氣篤定,眉眼張揚。
現如今太子監國,朝中大半大臣都是太子黨,沈夙在民間的聲望也不錯。
天時地利人和,毫不夸張地說,這啟桑國已經是沈夙的囊中之物了。
在這種情況下我要離開皇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就在這個時候,陸瑾晏出現了。
他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混進滿是東宮人的海棠殿,說可以幫我離開皇宮。
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,我問他為什麼幫我。
他一聽,立馬抓住我的手,深情款款道:「公主可能不知道,那天杏花微雨,公主站在漫天花雨中嫣然一笑,一下就入了我的心,從那之后,我是白天想,夜里想,吃飯想,就連睡覺也想著公主,想得我都快害相思病了!」
我根本不信。
這人嘴上說著愛我的話,可眼底深處卻沒有一絲情意。
縱使明知他另有目的,為了出宮我還是答應了。
去靈山寺上香的那天,陸瑾晏會混在沈夙安排的那群山匪中將我帶走。
而在這之前,我需要放松沈夙的警惕。
故而,這半個月里我主動去找沈夙認錯,說自己就是女兒家的小心思,一時間不相信他真的喜歡自己,故意作鬧考驗他的罷了。
沈夙或許是信了,也或許是沒信,總之他確實沒再拘著我了。
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宮,就是身邊總有一群侍衛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