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過一道門檻,進了一方小院,正中間的屋子就是一個小佛堂。
那和尚將我送進門內,站在屋外低眉向我頷首道:「檀越自便。」
他慢慢轉身離開,行走間清風掠過,僧袍卷起,露出清癯腕骨間的一串白色菩提手持。
背影清瘦,不染一塵,如冷月,似青松。
待他衣角在門外消失我才回神,我咂巴咂巴嘴,撐著下巴盤腿在蒲團上坐下來。
朝廷出資建的寺就是不一樣,連和尚都這麼漂亮。
比起這個和尚,狗皇帝那張臉就顯得有些不入流了。
檀香幽幽,遠遠地有木魚聲傳來。
剛剛還見了一漂亮和尚。Ўʐ
太安逸了。
所以我睡著了。
我是被銀屏搖醒的。
她看著我一臉嫌棄。
我淡定地擦掉了嘴角的口水,「何事?」
銀屏正了正神色,語氣悲哀地說:「娘娘,您活不長了。」
我:??
「小剪子傳來的消息,陛下快不行了。按我朝律例,沒有子嗣的妃嬪是要殉葬的。」
銀屏短短一句話讓我兩眼一黑差點過去。
狗皇帝看著結結實實的,誰承想竟是個花架子!
「不行不行,」我無頭蒼蠅一樣在佛堂里亂轉,「得想個法子。
狗頭軍師銀屏開始亂出主意:「娘娘,要不咱們跑吧?」
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能跑到哪去?」
我太了解蕭洺了,你越是跑,他就越興奮。
那個死變態,就得順著他來。
「娘娘,要不……假死?」
我立刻否決:「不行,小剪子他們還在宮里,一個搞不好他們就要給我殉葬。」
銀屏泄氣:「那怎麼辦,總不能現生一個孩子吧?」
「現生一個?」想到剛剛做的夢,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猥瑣,「怎麼不可以呢?」
出家人以慈悲為懷,我都要死了,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