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下的是彈指醉啊,單讓人渾身無力而已。」
寂無偏過頭,而后輕輕閉上了眼,他的睫毛不斷顫抖,呼吸更加急促。
「法師,佛門弟子不可妄言。」
我輕笑道:「您的身子,可比您誠實很多呢。」
……
禪房一片狼藉,藥效還未過,我躺在寂無身側撐著臉看他。
「法師,滋味可還好?」
和尚的肌膚還透著一層紅,就算冷了臉也勾人得不行。
他閉著眼不搭理我。
我笑,故意湊近他:「無礙,我還要在這寺中待上半月。咱們啊,來日——方長。
3.
第二天一早我強撐著困意去佛堂,路上遇到小明凈。
他抱著幾本經書,一只手還抓著個白饅頭。
看見我,他乖乖地鞠了個躬,「娘娘安好。」
我蹲下摸了摸他光不溜秋的腦門,笑著問他:「小師父這是要去哪里呀?」
小明凈認真地說:「我要去給師叔送饅頭。」
「饅頭?」
國安寺窮到一個饅頭都要互相讓著吃的地步了?
「師叔不肯吃飯,」小明凈的包子臉皺成一團,「他已經在戒律堂跪一整晚了。」
我心里一跳。
我和那和尚的事這麼快就敗露了?
我咽了咽口水,顫巍巍地問他:「小明凈啊,你知道你師叔為什麼要跪戒律堂嗎?」
小明凈搖了搖腦袋,懵懵地說:「師叔自己非要去跪,住持師父都攔不住。」
那就是沒敗露。
我松了口氣。
「你年紀小,他肯定不聽你的話。」
我把小明凈手里的饅頭拿走,正義凜然地道:「我年紀大,我去幫你勸勸你師叔。」
把小明凈忽悠走后,我打發銀屏去灶房拿點齋飯。
銀屏欲言又止:「娘娘,昨夜剛……你受得住嗎?」
我瞪她:「我是那等饑渴的人嗎?我就是單純地去送個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