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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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長走上前,死死地盯著我身上的裙子,周圍人的注意力也從大伯母身上轉移到了我身上。
「她怎麼穿了裙子……是在學寶云嗎?」
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,漸漸地開始批評起我來。
他們說,不能再讓第二個寶云出現,一定要將罪惡扼殺在搖籃中。
因為我穿了裙子,所以我要被關進祠堂反省。
阿媽和阿爸佇立在原地,面色陰沉地看著我被人推著進了祠堂。
村長還在不斷說著,「我們村輪到今天,就是因為那兩個不知廉恥的賤婦穿裙子勾引男人,她倆起了一個很不好的開頭。
祠堂里面漆黑一片,角落里正坐著剛才自己走進去的那兩個人。
我滿是淚水地看著村長,「能不能別把我扔在這兒。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。」
村長蹲下身子,他微笑著掐了掐我的臉,「因為你不聽話穿了裙子啊,你穿裙子干什麼?想引誘誰去看?你想做第二個寶云?從小就是個賤婦,連翹和寶云的下場就是因為裙子。」
我抽噎著走了進去,身后,村長毫不留情地關上了大門。
在門關閉的那一刻,我停止了抽噎,面色平靜下來。
他打了一個好算盤。
我才 12 歲,從來沒有參與過寶云和連翹的事件,所以我不會被懲罰,出去的時候還能告訴大人們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可他低估了我。
我不再是 15 年前的寶云。
那個在 15 年前僅 16 歲,被人活活糟蹋死的小姑娘。
我也不是連翹。
那個目睹了愛人死去而瘋了的小姑娘,被嫁給老漢成了寡婦,又被爛人鉆屋子來去自如。
我看了一眼孫老四和那個人躲在墻角正嘀咕著什麼,自己找了一個好位置蹲坐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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