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許少爺,今日是你和郡主的大喜之日,不能見紅。」喜婆在旁邊勸。
我以為許敬深不會聽,沒想到他倒真停了手。
他由著其他人將他手上的刀奪去,而后看向我。
我趕緊松了手,又成了蓋著喜帕端坐的新娘子。
但喜帕即便隔絕了我的視線,我還是能察覺到許敬深落在我身上的視線。
太灼熱了。
「祺煙,我和她不熟,也沒碰過她。」許敬深說。
我想著他剛才那氣急敗壞的模樣……好像也不太像是和楊繡有染的樣子。
何況,我的大婚之日,如何能傳出這種笑話?
所以,我溫和地笑著:「我自然相信夫君。」
我蓋著喜帕,看不清楚情況,也不知道眾人是何反應。
不過,在我表態之后,許敬深也終于有心思處理楊繡這件事了。
「去請大夫。」許敬深說。
我覺得這處理方式不妥。
楊繡敢這麼說,必然是有了身孕,許敬深請了大夫,一旦楊繡有身孕的事情坐實,不管這孩子是不是許敬深的,楊繡這一鬧,落在眾人眼里,也是他們兩人有染。
我正想要出聲阻止,就聽到許敬深陰涔涔的聲音響了起來:
「若是無孕,污蔑我,挑撥我與祺煙之間感情,其心可誅。
「若是有孕,你未婚先孕,品行不端,辱我許家門楣。
「不論如何,我許家也都容不下你。」
02
我和許敬深以往沒有接觸。
但他這話一出,我倒是對許敬深起了些好奇。
可惜的是,許敬深這事沒辦成。
許敬深這話才剛落下,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隨后,一道中年女聲響起:
「這是怎麼了?繡兒你怎麼跪在地上?快些起來。」
我聽出這道聲音。
是鎮國候世子夫人,亦是許敬深的母親。
「娘,此事無須你插手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