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顯然也被驚到了。
她清了清嗓子,態度稍稍緩了一些。
也只是稍稍而已。
她拍著桌,指著許敬深說:「我們祺煙是什麼人?她自出生,就得皇恩浩蕩,破格被封為郡主!你們區區侯府,也敢這麼欺辱我們祺煙,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嗎?」
我在一旁連連點頭。
我娘是皇上唯一的親姐姐。
當年懷著我時,又為皇上擋劍,導致我早產。
其實我身子骨硬朗得很,但舅舅總覺得我身子不好,出生封郡主不算,每年不知道要往我這邊送多少東西。
說是郡主,正兒八經的公主都不敢得罪我。
活了這麼多年,今兒個還真是我頭一回受這麼大的委屈。
許敬深聞言,忙回:「小婿不敢,此乃鎮國侯府所為,實在與小婿無關啊。」
我娘愣了一下:「你不是許敬深?」
許敬深忙點頭:「小婿是許敬深,但小婿是小婿,鎮國侯府是鎮國侯府。」
「小婿也覺得此次侯府做事實在不恰當,污蔑小婿,離間小婿與祺煙,毀了小婿與祺煙的新婚夜不說,還累長公主被人瞧了笑話。所以,」許敬深深呼吸一口氣道,「小婿愿入贅公主府。」
這下震驚的不止是我娘了。
爹娘兩人交換了一下視線,隨后看向了我。
我:「……」
我其實也很蒙。
好在,我娘很快就緩了過來。
她看向許敬深,道:「世子夫人是你娘,她沒有污蔑你的理由,你與那楊繡之間到底是何關系?」
許敬深直抱屈:「岳母,假如此事屬實,我娘真把我當兒子,也不會在今日鬧出來。若是她不把我當兒子,那污蔑我,也不奇怪了。」
我娘:「……」
好有邏輯。
無法反駁。
「小婿身正不怕影斜,岳母盡管去查,不管什麼楊繡李繡,小婿若與旁的女子有染,小婿便凈身進宮做太監,給祺煙賠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