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挨到了生辰的前一天,我實在是有點迫不及待:
「裴肅,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。」我搖著他的手沖他撒嬌。
裴肅很是堅定地拒絕了:
「玉兒,人不能輕易打破定好的規矩。不然,會越來越沒有下限。」
哼!頑固不化的臭兵子。
我正欲再磨磨他,忽然他的親信來密報事務。
裴肅聽完之后,匆匆說了一聲他有事要出去一趟,立時便走了。
我不信他真那麼巧有什麼緊急軍務,大約又是在躲我。
讓他躲吧!
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!
裴肅一去去了很久,直到日落西山才回來。
我去門口逮他,卻見他……帶回了一個姑娘。
那姑娘長得高挑纖細,眉目深邃,有著明顯的邊疆人的外貌特征,美貌非常。
裴肅甚至來不及跟我介紹一下這姑娘,只顧著急急將她安置在府中的空院子里。
什麼情況?
裴肅出門一趟,有了個新歡?
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
我偷偷潛入那院子,聽見裴肅在跟那姑娘爭吵。
那姑娘苦笑著同他說:「裴肅,你即使將我關在這里也改變不了什麼。你如今嬌妻在懷,又怎能理解我的苦楚?」
裴肅說:「秦柳,你知道我沒法眼睜睜看著你尋死覓活卻不管不顧。」
一時間我的腦子里只能想到兩件事:
原來這姑娘叫秦柳。
原來她不是裴肅的新歡,而是舊愛。
正欲再細聽聽他們還要說些什麼,我的腿卻不由自主地帶著我離開了院子。
其實也沒必要再聽下去了。
短短的兩句話,透露出來的信息足夠多了。
我突然想起大婚那日,裴肅曾說京中女子嬌氣些。
那誰是他心里不嬌氣的非京城女子呢?
當時我忽略的問題,此刻卻自己浮現出了答案。
秦柳。
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的故事到底是何種樣子,但也并不難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