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狀元把自己鎖在書房里,忙到深夜,安母和安父秉燭來同他夜談。
問他,「和姑娘進展到什麼地步了?」
安狀元有些沮喪,答道:「沒有。她還討厭我。」
安母自恃是過來人,深諳女子心事,拉著兒子的胳膊,孜孜不倦道:「小煦,可別犯傻,年輕姑娘,就喜歡口是心非。如果她說討厭你,就是喜歡你,你千萬不要打退堂鼓。」
安父撫著胡子,重重地點頭。
安狀元半信半疑,只是書上未曾教誨,師傅也沒教過,無據可考,或許,娘說的是對的。
安狀元沮喪的心情,稍微有那麼一點提振。
他又問:「爹,娘,錢準備好了嗎?」
安父意味深長地拍拍他肩膀,安母捂著嘴笑道:「瞧你,心急吃不上熱豆腐,你現在貿然去求親,人家姑娘父母也不答應,再說了,那些東西一時半會也收拾不過來......」
安狀元愣愣道:「求什麼親,我只是要錢,送人的。」
安母啊了一聲,安父也凌亂了,幾個意思?
敢情,這兒子,是要把家產都白送人嗎?
所以,他們白高興了?
傻兒子還是那個傻兒子。
一個子兒都不會給的,除非他娶媳婦。
于是,安狀元連續幾天,一下值就把自己鎖在書房里。
終于有一天,他去賭場了。
法度未禁賭,長公主的賭場照樣營業。
南風別苑被封了,長公主決心要把賭場做得風生水起。
于是,長公主這幾日親自去賭場,下場當莊家,親自搖色子。
輸在長公主手里,心甘情愿,贏了長公主,那能炫耀一輩子的。
一下子,全永安的有錢人、沒錢人,全都轉戰賭場了。
長公主故技重施,設入場券。
長公主還順帶,在賭場內,設了酒樓、廂房。
賭累了,去吃吃免費的美食佳肴,去睡一覺,歇一歇。
歇完了,繼續賭。
怕你沒錢了,伙計會拉著你,說,兄弟,我看你也是個老實人,這樣吧,哥借你點錢應應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