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她在太子府時還收斂著,在這兒倒是完全放開了。
我在暗處聽她們嬉鬧許久,直到月上梢頭才散去,只是我還未現身就聽她說:「這麼久了,還不出來嗎?」
我挑眉,略一思索,翻身落到她跟前。
她有點驚訝:「還真有人啊。」
我:「?」
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:「我就是詐一詐,因為經常有人在我房間周圍晃蕩。」
「確實有,不過現在暫時沒有了。」
來時看到有幾個太子的人被康王的人按在了地上,潛入房間時我也察覺到附近有不少暗衛,于是順手讓他們休息了一會兒。
大家都是同行,互相關照一下合情合理。
容清秋笑瞇瞇地打量了我一會兒,恍然大悟:「你是不是那天那個柳大人的青梅?」
我今日只是稍作裝扮,被她認出也不意外:「嗯,他有封信給你。」
容清秋表情霎時變得怪異。
我未作他想,把我的來意細細與她說了一番。
柳軼有事找她,其實我也有,而且說不定,我倆的目的差不多。
容清秋沉默下來,咬著指甲想了很久,最后接過信,說過幾日給我回復。
我知這事不易,也不強求,應下便準備離開。
她在身后叫住我:「柳夫人。
短短三個字讓我踉蹌一下。
我轉身看她。
她目光幽幽:「你們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嗎?」
「你的可以,」我頓了下,接著說,「其他人不一定。」
她扯了扯唇: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
回到柳府時,柳軼還在書房踱步。
我著實有點驚訝了:「柳大人,還不睡吶?」
他聞聲一愣,見到我便疾步上前,卻又在一步之外堪堪停住。
我打量他神色:「又以為我死了?」
他上下打量我一番,撇過頭,聲音悶悶的:「你去了好久。」
我伸手拍拍他的肩,然后靠到旁邊的小榻上:「路上有些麻煩,耽擱了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