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可惜出身低微,最高也就得個側妃名分。待那位許二姑娘入府,不得寵的世家女和得寵的庶民女對上,怕是有好戲可看。
我漠然地聽著這些八卦,每隔幾日就趁著夜色躲開暗衛的監視,在太子府里竄來竄去。趙修遠放下了警惕,派來監視我的人都是些草包,以前就是我的手下敗將,現在亦是。
可惜趙修遠不是草包,那些證據被他藏得嚴嚴實實,我愣是一點也沒找到。
找不到東西,我就很暴躁。
這暴躁落在旁人眼里,就是我因為太子與太子妃的婚期將近,而躁郁不堪。
趙修遠很新奇,特地來看我砸花瓶發脾氣。他踏門而入時,又一個價值千金的瓷器砸落在他腳邊,碎了一地。
他跨過一地狼藉,含笑看我:「這是怎麼了?」
我冷笑:「趙修遠,讓我給你做妾,這輩子都別想。」
他挑眉:「想做太子妃?」
我瞥到周圍宮婢一閃而過的神色,在笑我癡心妄想。
「太子妃我也不要,」我搖頭,冷漠地盯著他,「我不喜歡你,我恨你。」
我學不會容清秋含情脈脈地對趙修遠說心悅他,但我可以坦蕩蕩地扮演因愛生恨的容清秋,對趙修遠說恨他。
大抵我說得太情真意切,趙修遠難得陰沉著臉走了。
幾日后,我找到了一具尸首,是那日的小宮婢。
翠綠的宮裝被鮮血染透,數道鞭傷觸目驚心。
暗衛把她埋在太子府里的一片桃園中。
桃花盛開時,太子府迎來了它的女主子,許茗蕤。
11
洞房花燭夜,趙修遠沒有去婚房,而是來了我的院子。
自那日不歡而散,他已許久沒來找我。
康王病愈,又開始在朝堂上和太子針鋒相對。康王黨的人上奏彈劾趙修遠在春闈之際宴請學子,收攏幕僚,結黨營私。又有人不知從何處找來太子以往的小錯處,連連上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