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齡孩子學的內容也并不難,你沒問題的。」
花嫂紅了臉:「其實也不是我有意識了,是吱吱經常圍在李申身邊,學了些知識,我覺得不是壞事,也沒阻攔。」
原來如此。
那看來,吱吱那天找我來問詩,也是李申讓的嘍?
6
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年。
如今的花嫂,已經能自信地在講臺上給女娃娃們講李白的意氣風發、蘇軾的豁達樂觀。
不僅花嫂,一些年紀大的學生,也可以做我的助手,把學到的知識再講給低齡的學生。
眼看著,一個個原本稚氣野蠻的小丫頭們,漸漸變得知書達理,舉止嫻雅。
我忽然又犯了愁……
以后,他們被人欺負了可怎麼辦?
我把目光瞄向李申。
幾日后,高齡女孩子們原本的課程里,加了一項新的課程:女子防身術。
我早看出來。
李申雖然憨厚勤懇,可身姿談吐,絕非一個普通的市井屠戶。
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,都不能輕易對人言。
我無心試探細節。
我只要知道,他在古田鎮是個好人。
他的身家武學,能為孩子們所用,就夠了。
「江蕪,你欠我的也太多了吧。」他瞇著眼看我。
「學生們的餐食也便算了,可同樣聘為老師,你只給花嫂酬勞,卻不給我,豈非厚此薄彼?」
我不答,反問:「江婉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。」
他似乎也沒想到我會忽然問這個問題。
餅子卡在嗓子里,上氣不接下氣地咳起來。
「怎麼忽然問這個?」
「沒什麼。只是我來古田鎮已經幾年,但大家好像都有意在我面前避而不談江婉。
我有點好奇,你忽然失去了滿心喜歡的未婚妻,沒有想過追回嗎?」
李申抬頭望月。
夜幕浩然無邊。
他眼中卻沒有失望之色,嘴角掛起一抹笑:
「嫁入伯爵府,遠好過嫁給一個鄉下屠戶。她有更好的前程,我怎能自私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