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我過來的謝嫻看不下去了。
「這事怎麼能怪書意呢?」
裴老夫人這才注意到有外人,忙住了嘴。
可繪春已經開始了。
她垂著頭,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「小聲辯解」。
「就是,老夫人這話也忒不講理了,是世子硬要沖進去救人的,為了救人還跟我們姑娘動起了手。」
「我們姑娘都被他推得摔傷了腿,這還要我們姑娘怎麼樣?!」
「更別說世子一出來就只顧著那什麼表姑娘,還同她拉拉扯扯......」
「那麼多人可都看著呢!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表姑娘才是世子的發妻。
裴老夫人漲紅了臉。
她想求證,卻瞥見謝嫻帶著幾分嘲弄的神情,一下子噓了聲,只好斥道:「你一個丫鬟,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!」
而我適時以袖掩面,咬開了一早就藏在袖子里的血包,氣弱聲嘶。
「繪春是我從程家帶過來的丫鬟,我自然會好好管教……就不勞祖母費心了……」
話到一半,一大口血落下。
在眾人的驚呼聲里,我滿意地暈倒在了繪春懷里。
接著便是一陣雞飛狗跳。
我閉著眼。
心里卻在笑。
亂吧,亂吧。
還有更亂的呢。
就比如......許淼的身孕。
如果不是我死后,裴景瑜說的話。
我可能永遠也想不到,許淼根本不是什麼裴家的表姑娘,而是他裴景瑜在西北認識的孤女。
是他的心上人。
他既不愿在我剛進門未滿一年時便要納妾,打程家的臉,讓人議論他忘恩負義,又不愿與他的心上人分離。
便以「表姑娘」的名頭將許淼接到了府里,與她私相授受、暗度陳倉,卻不想珠胎暗結。
一個借住在裴家的「表姑娘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