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的手指從溫朝顏的眉心滑至鼻尖,接下來,他俯下勁腰,欲將染著酒香的薄唇印上她的嘴唇。
再熟悉不過的動作,三年時間,侯鉞只對我做過。
我擰眉時,他的手指就順著我眉心劃到鼻尖,「顏兒不要皺眉,多笑笑。」
在床笫之間,只要我皺起眉頭,他便會用指尖輕輕劃過我眉心,克制自己。
我想閉上眼睛,不再看下去,卻做不到。
溫朝顏早已閉上眼睛,揚起雪膩的脖頸等他吻下來。
侯鉞卻推開了她:「今日我身有不適,和顏兒先分房睡,顏兒好生休息。
溫朝顏呆住了,不敢置信。
新婚第一夜,侯鉞竟然丟下她一人。
「世子爺你去哪?是顏兒哪里做得不好?」溫朝顏追上去,擋住他的去路。
侯鉞深邃的瞳定定看著她:「顏兒,你似乎變了。」
溫朝顏緊張地攏了一下耳邊碎發:「世子爺,覺得我哪變了?」
侯鉞沒有回答,繞開溫朝顏,直接離開房間。
溫朝顏氣得摔了一桌子杯盞,又讓人秘密叫來阿滿。
阿滿被我突然跳樓,嚇得有些瘋癲,看見溫朝顏后,嘴里直叫:「鬼啊!不是我挖了你的眼睛和舌頭,你別來找我!」
溫朝顏趕緊讓人關上門窗,害怕阿滿的話被人聽見。
「你別亂叫,否則我也剜掉你的眼睛和舌頭!」
阿滿安靜下來。
溫朝顏問她一些我平日里的喜好和習慣。
阿滿說,我喜歡戴一支青玉的簪子,片刻也不離身。
我看溫朝顏拿到了那枚玉簪,喜氣洋洋戴上后,笑問冬月:「好看嗎?我和溫江籬還有差別嗎?」
「沒有差別!小姐比受過三年邊塞苦寒的二小姐,更加明艷動人。」
溫朝顏反而不悅,拔下簪子扔在地上:「那為什麼世子爺不肯碰我?這枚簪子,玉質粗糙,是不值錢的玩意,只有沒見過世面的溫江籬才會把它當成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