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林家幼女招婿的消息被人傳出去,數不清的媒婆上來說親。
林家的門檻快被人踩爛了,媒婆嘰嘰喳喳,我煩得要死。
啊!啊!啊!太子!真是臟東西!
我知道這些人來求娶就是為了和太子攀親,故意在臉上畫了幾道疤。
很快,林家幼女貌若無鹽,嚇哭媒人的消息也傳了出去。
林家終于恢復往日安寧。
這天,我去城北米糕鋪買點心,回來路上撞見一群潑皮圍成一圈,對中間衣衫襤褸的少年拳打腳踢。
我挽起袖子,對著面前的公子哥就是一腳:
「天子腳下,百姓安居樂業,你們居然敢尋釁滋事,莫不是沒把陛下放在眼里?」
那群人被我這麼一嚇,收斂好多。
我對著中間的少年伸出手:
「小兄弟別怕,他們……」
我突然一頓。
面前被打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上輩子逃我親的未婚夫陸昭南。
「啊,我怎麼突然瞎了呢?這里是哪里?你們在干什麼?」
說著,我掏出一錠銀子給那個打人的混混:
「方才的事多有得罪,這錢給你,該打就打,只要留一口氣,我就能救活!」
我記得陸昭南逃婚的時候和我說,他已有心上人了。
那心上人曾經救他于潑皮無賴之手。
我做不了他心上人,我要做他一見就骨頭疼的人。
可能是我太兇了。
陸昭南被打了一天,也沒有姑娘上前搭救。
那群潑皮快累死了,頭次覺得打人這事這麼難:
「姑娘,能歇歇嗎?再打下去,人就快被我們打死了!」
「走之前,把人給我抬到清風堂。」
我為陸昭南把過脈。
那群潑皮就是看著出手重,實際不傷臟腑。
喂了一副湯藥后,陸昭南悠悠轉醒:
「小生陸昭南,感謝姑娘救命之恩。」
陸昭南對我拱手行禮。
我覺得這人是個傻子,方才明明是我叫人打的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