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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說話。

我覺得霍寧值得。

我想起我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留信告訴他，此生再也不會相見，不必等我。

但他可是霍寧啊。

他怎麼會不等我呢。

直到我看到衛瑤。

情愛虛幻飄渺如鏡花水月，果真如此。

不值得。

于是我的獎勵，成了我的懲罰。

但沒關系，我愿賭服輸。

我想著, 那便成個婚吧, 也算全了我們從前許的諾。

待成了婚, 我便離開。

就讓我掩耳盜鈴般, 原諒自己的怯懦, 貪戀這一刻的歡愉, 享這須臾的溫存吧。

衛瑤膽子并不大，我來了后，她便閉門不出，刻意避讓我。

霍寧便總是心不在焉。

后來衛瑤不見了。

霍寧說他將衛瑤趕走了。

可他明明是將衛瑤藏在密室里了。

我都知道。

但我可以不知道。

再后來, 衛瑤死了，霍寧發了瘋。

他的記憶變得混亂，人也混沌起來。

我本只想冷眼看著。

我是上了賭桌的賭徒, 早就輸光了本，如今只想看這場戲落幕。

直到霍寧打算打死那個小姑娘。

霍寧, 你瘋癲至此。

我便該讓你死在從前那些刀光劍影里的。

小姑娘很可愛。

或許是因為像極了衛瑤, 便也有幾分像我。

讓我想起了很多。

便也說了很多。

小姑娘眼神戒備地聽著, 懵懵懂懂，但卻一語不發。

可愛極了。

于是我這個輸得干凈的賭徒, 又上了桌。

并決定把桌子掀了。

霍寧要我扮成衛瑤。

我便穿衛瑤愛的衣裙, 笑意盈盈地看著他。

其實我從前也很愛笑的。

經過的世界多了, 笑就淡了。

偶爾做做過去的自己, 感覺倒也不壞。

果然在我的刺激下，霍寧的記憶開始恢復。

小姑娘很害怕，甚至打算逃走。

不用害怕的，我總會護著你的。

直到那天霍寧在衛瑤的墳前站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