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滿室朦朧,擾得星辰光影共赴生死。
9
一連兩個月,周辰都穩如老狗一動不動,事事不落。
林煜已經慢慢抽干了周辰手中的權,只留個朝議大夫的名。
阿姐醒來后,顧承安直接請辭,一封奏折直接聯合朝臣要求廢丞相設內閣,內閣成員由六部三品以上官員輪值,互相掣肘。
只有陳王氣得來拍碎了我摘星閣的桌子。
奏折上寫了百官的名,阿姐不同意也得同意,不過阿姐同意的條件是顧承安得先處置了周辰。
因為安插在周府的眼線說周辰近日開始收拾細軟了,準備帶著先帝密旨跑路。
誰也不知道先帝究竟給周辰留下了什麼,若是日后周辰秘密屯兵,唯恐成了禍患。
顧承安應該是同意了,因為顧承安絮叨了半宿,一邊啄我一邊囑咐我照顧好自己,守好摘星閣。
我推開顧承安的臉:「知道了,大師父,別念了別念了。」
顧承安惡狠狠地捏了一把我的臉:「溫酒,你若是說一套做一套,我親自磨刀抹了你的脖子。」
顧承安還是非常了解我的,他生擒周辰的消息剛傳回來,我拔腿就跑了。
我摸黑回了趟溫家的祠堂,給爹娘點了一炷香:「你們拿命逼我答應你們的事,我做完了,我也要走我自己的路了。
「日后若是阿姐心情好,沒準能供奉你們一炷香火,若是她不來,也算是你們咎由自取。」
我推開祠堂的門,茯苓迎了上來:「侯爺,當年南巡待你身邊的侍衛白蘞應該就是顧大人。」
我看著漫天的星辰,嘆了口氣。
「那、那我們還走嗎?」茯苓欲言又止,「要不要告訴下顧大人我們去哪啊?」
我搖了搖頭:「顧承安本是高山,他的天地在這,不該跟我去邊城那小城。」
我接過茯苓手里的馬鞭:「走!」
壓著宵禁的時間,終于趕到碼頭,茯苓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京城:「侯爺,我們真的要走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