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神迷離地看著他,哪里知道自己喝下的可是后勁兒極大的烈酒。
不出一盞茶的工夫,便天旋地轉,就連眼前那人我都不認識了。
我扶著他的肩膀,搖搖緩緩站起身來,身子一軟,跌在他懷中,軟塌塌地枕著他,「公子,你娶了我吧。」
「嬌兒忘了,我們已經成親了。」
我捂著腦袋,想了好一會兒,才咯咯笑道,「我記起來了,不是跟你。」
「那是跟誰?」
我眼神恍惚,神情嚴肅,「簡行知。」
一只手緩緩撫摸著我的背部,那人笑了,笑聲格外好聽,「是啊,簡行知。
他又問:「嬌兒,你喜不喜歡我?」
「你是誰?」
寂靜。
半晌,他認命道,「你喜不喜歡簡行知?」
我沮喪道,「喜歡……」
「要你一句真心話太難,非得灌醉了才認。」
我嘟嘟囔囔,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。
后來他又問,「他病了你心不心疼?」
「心疼……」
說完,我抱住眼前的人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「我竟然……竟然會心疼他……我完了……我有了弱點……」
他被我逗笑了,「還嫁不嫁別人?」
我罕見地呆愣了一會兒,聽那人磨牙道:「你還想上了!」
他湊到我耳邊,輕輕咬住耳朵,「你若是跟著別人跑了,會被浸豬籠。」
我雖然反應遲鈍,可浸豬籠是什麼意思我還是明白的。
我掙扎著推開他,「不了……我……我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……」
那人笑出聲來。
好半晌,我咽了口唾沫,說:「我渴。」
「嗯。」
我擰著眉,「我渴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