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她故意停頓了一下,見身邊的男人仍舊死死地盯著我身旁的少年,這才仔細打量起少年陳嘉澍,驚訝地呼出聲,眼神憐憫。
「婧桐姐,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師父,也不能看見長得像師父的就倒貼吧……他,他應該還是個未成年吧。
「也太饑不擇食了……」
少年陳嘉澍終于回過神,似乎很難以啟齒,他僵硬地扭過頭問我:
「別和我說這個丑八怪就是你說的小三,我長大后眼光這麼差了?」
隨后,他將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地往我懷里一塞,走到蔣莉面前,「就是你和俞婧桐說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?」
「啪!」所有人都始料不及,少年陳嘉澍竟然會當眾給蔣莉一耳光。
前夫陳嘉澍這才回過神,他剛有動作,十六歲的少年便撲向他。
他一拳拳結結實實地落在八年后的自己的臉上,嘴里說著其他人都聽不懂的話。
「她和我說上一句話都能讓我開心半天,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就被你給欺負了?
「你是瞎了,要這個女人都不要俞婧桐?」
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,我過去扯少年陳嘉澍的胳膊。
前夫陳嘉澍大概真的太震驚了,連還手都忘了,他瞪著少年陳嘉澍,聲音顫抖,「你是誰?」
最后一拳砸向他的臉,「我是你大爺!」
6
少年陳嘉澍并不像他面上所表現的那麼平靜,他的手一直在發抖,回到家后始終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發呆。
我可以對前夫陳嘉澍視若無睹,可看著少年的發頂,仍舊于心不忍。
便故意用輕快的語氣揶揄他,「怎麼,體育生還會看手相?」
他抬頭看我,皺著眉,用很嫌棄的語氣說:「俞婧桐你的眼光也這麼差了?他那麼丑,你怎麼還會愿意嫁給他?」
陳嘉澍屬實是無理取鬧了——
八年后的陳嘉澍褪去少年的青澀明媚,卻多了成年男士的穩重和儒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