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對你的事情,他喪心病狂起來,」段關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「半點分寸都沒有。」
「非得把他搬出來才能增加你說話的分量?」我語氣平靜。
「怎麼?這一年那小孩還真把你慣得忘了自己是誰了?」他明顯被我激怒,反笑道,「和我說話都不過腦了?」
紅燈,車停。
一輛黑色摩托停在段關秦的車邊。
車主側過臉打量豪車里的人。
我心頭一驚,偏過臉。
段關秦誤以為是我在示弱。
他伸手,攏了攏我鬢角的碎發:「沒有了段家,你什麼都不是。」
我避開他的手。
他說: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激怒我對你沒好處。」
車里昏暗,他的臉,我只能看清半邊。
他像將我困在山洞中的野獸。
環顧著我,卻遲遲不下手。
「他需要錢而已。」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,面不改色地說謊,「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。」
又抬頭看向那輛黑色摩托車。
不是祁森。
我松了口氣。
「那你需要什麼?」他撤回手,指腹摩挲著方向盤。
綠燈,車行。
周日,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。
手機嗡嗡作響。
是祁森的電話。
「沒睡醒?」他問我。
「干什麼?」
「過幾天我要陪師兄跟著導師去 R 國交流,去一周時間。」
祁森不經常向我匯報他的行程,除非他最近沒錢,「你缺錢了?」
他悶聲笑:「小沒良心的。」
「姐姐怕我缺錢,我卻怕姐姐不想我。」
「祁森。」我小聲念著他的名字。
「我在。」他的聲音像在溫柔地撫摸貓咪的毛發。
「你覺得我需要什麼?」我問他。
他頓了會兒:「需要我?」他又笑了,「這話說出來,我自己都沒底氣。」
我趿著拖鞋,揉著眼睛:「什麼時候的航班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