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倦:「程諾的媽媽。」
4
我心中冷笑。
這是把一個野生丈母娘請進家門了。
我的手機此刻傳來信息:【郵箱里的郵件,您看到了嗎?】
我回復:【看到了。】
那人后續又通過郵箱發來了許多聊天記錄。
聊天記錄的女性不是同一個人,可男性卻都是沈倦。
盯著琳瑯滿目的聊天記錄,我冒起一陣冷汗,與我同床共枕的男人,到底背著我都做了些什麼?
那些露骨的字眼,字里行間的威脅,都出自于我的枕邊人。
那人的信息再次傳來:【這些年受沈倦威脅的女學生,多達十幾個,聽聞師母流產,可沈倦卻和女學生在草原共舞,師母難道不想報仇嗎?】
我努力平靜下心態,通過短信發:【也許我們曾經有過幾面之緣,我知道你們鼓起莫大的勇氣才找到我,在我將沈倦虛偽的面皮扯掉之前,請你們無論如何保護好自己,抽絲剝繭找到一個人太容易。】
我長呼一口氣。
洗了個澡,躺在床上,沈倦拉過我的手:「葉希,我們還會有孩子的。」
「沈倦,對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人,安慰以后還會有孩子,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,仿佛生育是一句話就能蓋過去的事情。」
沈倦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
翻過身去。
「葉希,你總是這樣咄咄逼人,讓我很累,從年輕的時候,你就要我事事都要聽你的,現在人到中年,我的身份地位都不再是過去那個毛頭小子了,我是說,以后你能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?」
我沒有回話。
他嘆了口氣,再也不發一言。
我們背對著背,各自心懷鬼胎,一夜無眠。
5
第二天一大早,程諾帶著她母親,住進了家里。
原本為孩子準備的兒童房,此刻住進了她們母女,她們將地上的玩具全部堆進雜物間。
程諾見我臉色冷冷,才語氣軟軟開口:「師母是不是還想念那個孩子?要不還把東西放回到原位?只是那個孩子也尚未成形,實在不用這麼難過,影響身體。」
我盯著她的眼睛,語氣沉沉:「堆進雜物間吧,如果以后你的孩子有需要,可以用,都是上好的牌子,也都是精挑細選過的物件,撿現成的,也很省事,你說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