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那赤裸的眼神里遲疑了,腦子里還在斟酌著措辭,那勢不可擋的吻已經落了下來。
他在絕望里抓住我,如落水之人抓住僅剩的浮木。
「趙觀槿,你不可以這麼對我。」
32
鐘晚意罕見地低了頭。
為了讓我同意兩人的關系,最近都頻繁地出入趙家大宅。
趙與卉卻固執地認為,鐘家的大兒媳婦有著更好、更多的選擇。
這天,她邀請了自己圈子里的好友,又在家里開 party,甚至當著我的面,大談特談鐘家聯姻。
「其實,鐘家哥哥一直很受地產千金的歡迎。
「就在前天,昆侖地產的獨生女問我要了他的微信。」
有人驚詫:「不會吧,你真給了?」
「當然給啦。」她得意地一揚手機,「只要他們成了,就憑這份人情,我們酒店就能拿到昆侖地產最好的位置!」
聞言,眾人頓時羨慕不已,七嘴八舌的吹捧讓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。
這事本與我無關,直到趙與卉又開始八卦起了某人的私生活。
「鐘家哥哥,他說不定還是處男呢。」
「真的假的?」
「真的!我跟你說,他……」
不等趙與卉說下去,我忍不住插嘴:「他不是。」
旁邊一個名媛訝道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我默了半晌,才硬著頭皮道:「……我猜的。」
聞言,眾人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。
「瞎說什麼啊!」
「就是!」
「別理她。」
我趕著出門,也懶得和她爭辯。
剛到車庫,就被人從身后抱住,像要將我融進骨血那麼用力。
「我想你了。」
33
一直以來,究竟是什麼將我和鐘晚意捆綁在一起?
利益?欲望?
還是可無不可的寂寞?
太過功利的世界里,我們往往把樸素誤認為淺顯,華麗誤認作豐富,深情誤認作愚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