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振輝的信息并不難找,早年間趕上好時候發了家,現在的他是南陽有名的企業家,我們山里的希望小學就是他捐的。
養母彌留之際把這些收集的資料擺在我面前,讓我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。
然后在一聲聲「唯一」中閉上眼睛。
她死時我就在她床邊,那一聲聲「唯一」,不是在叫我。
安馨聽完陳振輝的話,當場胸悶氣短得暈過去。
劉姨扶她去休息,房里只剩我和陳振輝。
「嗯……」他猶猶豫豫的開口,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。
我了然地開口:「我叫周唯一。」
我從很小的時候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人臉色,人都是趨利避害的,這樣,我活得會比較容易。
「唯一,你的病?」
「別擔心,陳先生……」
聽到這話陳振輝明顯松了一口氣,但我隨后一句驚得他不顧儀態地站起來,甚至打翻了座椅。
「……我活不了多久了。」
03
飯桌上擺滿了豐富的菜品,卻沒一人動筷。
陳佳佳顯然已經哭了一場,眼圈紅紅地坐在安馨身邊看著我。
我習慣性地躲避別人的視線,盯著自己眼前的餐盤發呆。
陳昱一開始不相信,親子鑒定報告放在他面前,十足的證據由不得他不信。
此時的他坐在我旁邊,一邊的朝夕相處十八年的妹妹,一邊是吃盡苦頭好不容易回來的妹妹。
看得出他內心的掙扎,但是心里的天平隨著陳佳佳再一次流出的眼淚開始傾斜。
「佳佳,別哭了,這下多了個姐姐疼你不好嗎?」
雙胎變成三胎,除開隱瞞了陳佳佳不是陳家的親生女兒外,故事的一切都沒變。
新的故事中我是陳家差點夭折的二女兒,陳佳佳依舊是陳家的小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