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托腮看著他:「那,如果是哥哥摸我呢?」
傅霽一口飯噴了出來,臉頰被嗆得通紅。
我明知故問:「怎麼了哥哥,你也害怕被打斷腿嗎?」
傅霽臉紅得像要滴血:「住嘴!他媽的快別說了。」
他一緊張,就會「他媽的」和「狗日的」亂飆。
我低笑出聲。
傅霽飯也不吃了,摸索著背對我躺下,直接裝死,怎麼叫都不吱聲。
只剩耳朵露在外面,上面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頸。
我的小狗害羞的樣子。
真是一點都沒變過。
12
此刻,傅霽躺在病床上,穿著病號服的他顯得愈發蒼白清瘦,睡相乖得要命。
一別三年,我還來得及這樣仔細地看過他。
他比我記憶中的樣子又瘦了很多。
我一直都知道,他的日子并不好過。
傅霽 8 歲那年,父母意外去世,家產迅速被幾個長輩親戚瓜分殆盡。
偌大的一個家族,沒人愿意養他。
幾經輾轉,他只能在孤兒院落腳。
16 歲時,繼承權的官司正式開庭。
出于輿論壓力,他的叔叔不情不愿地將他接回傅家。
彼時傅氏早已易主,他的叔叔牢牢把控著公司命脈。
為了拿回傅氏,他從不肯懈怠半分。
聽說,他的房間里的燈總是徹夜亮著。
但即便是他考上了最好的大學,最好的專業,做出了最不俗的業績,傅氏的下一任接班人也不會是他。
他的叔叔有自己的親兒子。
那位親兒子據說外強中干,是個草包,還很愛仗著堂哥的身份欺負傅霽。
傅霽劍走偏鋒,轉而尋找幾個合作方的支持。
自古以來,結盟最簡單最快捷也是最牢固的方式,就是聯姻。
出于某種不得而知的原因,直到婚期確定,傅霽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。
只是他不說,他的聯姻對象會說。
某天,大小姐敲開我家門,傲慢而挑剔地將我自上而下打量了個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