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凜與杜浣衣的面上同時掛不住了。
一對愛侶如果共渡苦海只會情比金堅。
可一旦彼此待遇出現落差,則會心生懟怨。
那晚,我特意讓小妾們不必挽留沈凜。
杜浣衣與沈凜便迫不及待撕破臉皮。
杜浣衣自持有孕,她想要在公主府享受榮華富貴。
沈凜卻罵她婦人之見,半點不為他自己的駙馬名聲著想。
杜浣衣被逼急了,冷呵一聲:「沈凜,你還要什麼名聲,別忘了太子是怎麼死的!」
「如果不是我,你能活到現在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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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當年,你與太子回鄉賑災,得罪那些封疆大吏,是我指點你暴露太子行蹤讓他做你的替死鬼!」
「可你比我想得更狠,你借機誘敵入京,滅太子滿門,留下他的孩子以便你日后操縱。」
「沈凜,你這是欺君謀逆的死罪!」
杜浣衣才說罷,沈凜的巴掌已然甩到她的臉上。
「毒婦,你自己的孩子還在公主府享福,現在你也鉆空子進了府,何必裝得仗義執言!」
杜浣衣雙眼含淚,她假意捶打著自己的肚子:「我是為了你的孩子才貶妻為妾,你既然怨我,那這孩子不要也罷!」
打蛇打七寸,杜浣衣定然是知道沈凜向來重視子嗣。
沈凜立馬軟化了語氣,將杜浣衣摟入懷里。
「浣衣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都怪公主對你巧言令色,挑撥離間,她才是我們要對付的人。」
屋內的氣氛逐漸曖昧,沒有人知道門外的我悄然離開。
杜浣衣到底是母憑子貴,只憑三言兩語果然很難離間他們二人。
杜浣衣入府后,沈凜甚至不再踏足小妾們的院子,流水似的金銀首飾很快塞滿了杜浣衣的妝奩。
甚至連杜浣衣的衣食起居,沈凜都要親自過問。
老管家向他打趣:「一切都由公主打點妥帖,駙馬爺何故操心。」
沈凜笑他獨身一世,看不清后院女子的恩怨:「就是因為公主經手,我才操心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