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為我久無所出,便會害他的孩子。
連我給后院一應送去的新衣都原封燒掉,由他信任的裁縫上門為杜浣衣定制新衣。
可是當小妾們穿著進貢的江南綢緞在府中走動,杜浣衣氣得絞緊了手帕。
「爺,公主許是看不慣妾后來居上,先懷金胎。姐妹們都有皇貢的綢緞,偏我沒有。」
她窩在沈凜胸口,嬌滴滴地撒氣。
一直受我照拂的小妾們卻先白了她一眼。
「殿下何至于與你置氣?」
「我們姐妹誰生了孩子還不是要抱去殿下房里撫養,公主才是孩子的娘親。
「而我們替公主過鬼門關,殿下欣慰還來不及呢。」
「至于那貢緞……」
她們上下打量著杜浣衣,最后抿唇一笑。
「你的肚子只會越來越大,也穿不了幾天,不如讓我們換著穿,叫爺時時刻刻眼前一亮。」
妾室們都看得出來我不喜杜浣衣。
她們樂得諷刺她身材走樣,揚言要搶走沈凜的寵愛。
杜浣衣氣得怒目圓瞪,抄起一碗安胎藥就砸向兩名小妾,沈凜攔都攔不住。
我這才搶在沈凜之前開口和稀泥:「駙馬獨寵浣衣,冷落了兩位妹妹,才會出言不遜。
「不若從今往后,姐妹們輪流服侍駙馬,也好爭相為駙馬開枝散葉。」
事關繁衍子嗣,沈凜自然欣然答應。
而兩位妾室慣會做戲,當即奪了杜浣衣的位置,親熱地挽住沈凜。
杜浣衣身懷有孕,無法侍奉,只能敢怒不敢言。
12
沈凜再度流連于嬌媚的姐妹花。
杜浣衣一肚子窩火,只因灑掃的奴仆長得與沈凜三分相似,便被她罰跪掌嘴。
我來到現場時,一碗滾燙的茶水正好摔在那名受罰的下奴身前,飛濺的瓷片割破了他的臉。
我見了受罰之人,不可察覺地勾了勾嘴角:「浣衣妹妹,你消消氣,身懷六甲,不宜見血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