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戰揚停下話音,依舊輕輕擁著她,許久后才回答:“……好。”
周一才能辦手續,周日謝錦年找房子,收拾東西,發信息給許戰揚:“我周一辦手續后搬走,這兩天請你先住外面。”
許久后他回,還是一個字,“好。”
謝錦年慢慢收東西,無力感漸漸侵襲全身。她覺得自己很累很厭倦,呼吸都失去動力。
手里這件薄薄的棉睡裙,因為太透明,曾經讓她和許戰揚在深夜的衛生間面紅耳赤,尷尬又曖昧。
床上的暖寶,是倒春寒時許戰揚買給她的,他說一起看電影時被她的腳碰到,冰得受不了。
冰箱里還有一只烏雞,謝母教了許戰揚一道枸杞紅棗烏雞湯,他躍躍欲試地要等下個星期親戚來時做給她吃。
……
謝錦年坐在地板上,無聲地流淚。
為什麼他不藏好那個文件夾,又為什麼他要騙她……幸福曾在指尖觸手可及處,又一次瞬間變成虛無,留她一個人在困惑和不舍里自生自滅。
東西不多,謝錦年打包完畢搬到新住處,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鑰匙送還給許戰揚。
夜已經深了,“嗨er”一樓只剩幾盞小燈。謝錦年走到二樓辦公室,聽見里面有人聲。
是曲斌。
“……行了啊戰揚,不喝了……哎,哎……”
酒罐被打開的聲音。
“……行吧,這是最后一罐啊……”
謝錦年抬手要開門。
“……原來小謝就是當年那個姑娘啊……唉。戰揚你說你這人,你說你別扭不別扭……你和她扯什麼堅強不堅強,你直接說是你把她從崖下連背帶抱,差點丟了命才弄上來的不就完了嗎?”
謝錦年原本毫無神采的眼睛一閃,手停在門把上。
“……那可是大半夜呀,那塊平臺松動那麼厲害,還有浮雪,后上來的專業救援隊都放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