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才不會和你一樣陰險!”霍靖遠爆發,將酒瓶砸到地上,滿臉通紅,淚花在眼圈里打轉,“我天天想著怎麼讓你開心點兒,你卻在背地里查我……還查我爸!”
蘇曜旸不動聲色地把崩過來的玻璃碎片握進掌心,平靜道,“我穿這身制服,吃這碗飯,就不可能知道你們做的事還不管。”他試著勸告,“你現在性質還不嚴重,我沒在院里聲張,你明天和我去自首,帶老爺子一起……”
霍靖遠連連冷笑,“不嚴重?判三年還是五年?我爸是不是得在里面待到死?蘇少爺你他媽去吃一天牢飯試試,你受不受得了!”
他們都一樣,不說養尊處優,也沒受過苦。他們都受不了。
蘇曜旸難受到極致也爆發,眼睛也紅了,“受不了你他媽還干!你缺錢麼?你做這些事的時候腦子進水了?我愿意查你嗎?我愿意看著你進去嗎?!”
霍靖遠平靜一下,點點頭,“有你這句不愿意就行,我給你酒里下的藥夠讓你到明天中午都沒法從沙發上起來。明天早上我爸飛機起飛后,我就去自首。兄弟不為難你。以后你升官發財嬌妻美妾,我去把牢底坐穿。”
藥勁兒侵襲上來,蘇曜旸煩躁不堪,“別說的像替我坐牢一樣!你們一個都走不了,趁早死心!”
霍靖遠目光陰冷下來,掂一掂酒瓶,“那咱們兄弟倆就只能在這兒同歸于盡了……”
門開了,林萱拎著鑰匙驚訝地站在門口。
蘇曜旸紅著眼睛一臉不耐煩,“你來干什麼?滾滾滾!老子今晚沒心情!”
霍靖遠放下酒瓶,輕輕笑,“林妹妹還不死心啊?放棄吧。他的夢中情人,哦,就是我姐,昨天離婚了。純情少年第一次愛上的女人,你怎麼也比不過的。”
所謂兄弟,就是最知道你軟肋在哪里的人。
蘇曜旸眼也不眨瞪著林萱,一副混蛋樣兒,“沒聽見啊?走啊!要我說更難聽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