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身體輕盈柔軟,頭發上隱約的茉莉香氣縈繞鼻端……厲珩清清喉嚨,低低問:“你叫……甜心啊?”
溫念心沒好氣,“那個字讀niàn!念心!”
厲珩低笑,胸膛微微震動,“我就說麼,脾氣這麼大,一點都不甜……”
溫念心閉上眼運氣,不想說話。
厲珩開車帶溫念心去了醫院,醫生說肌腱扭傷,骨頭沒事。
溫念心松一口氣,回程的車上,和厲珩總算能友好交談,還婉拒了他請她加盟博銳做財務總監的邀約。
車停到家門口,母親那關還不知道怎麼過,溫念心嘆口氣去推車門,“今天多謝厲總,改天請您吃飯。”
“改天是哪天?”厲珩靠在座椅上,不開門鎖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到了這個地步,溫念心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她回過頭看著他笑一笑,“我不相親那天吧。”
厲珩看著她,她笑意未達眼底,眼中滿是倦怠和疏離。
厲珩勾一勾嘴角,不再多說,下車繞過來,打開副駕車門。
溫念心躲開他伸過來的手,堅持自己下車,一瘸一拐慢慢朝前挪,“謝謝,我自己可以。”
她走到安全距離之外,又回頭鄭重欠一欠身,“厲總,今天特別感謝……我情緒有些失控,因為實在衰到極點……您大人大量,千萬別往心里去,也千萬別遷怒我們公司的訂單……您早點回去吧,我家就在一樓,我怕我媽看見……”
厲珩瞇著眼笑,牙根有些癢。
溫念心扶著墻,就要挪進單元門,只聽身后男人的慵懶聲線,穿透濃重夜色,“喂,甜心,別相親了。如果一定要嫁,不如嫁我啊。”
成年人之間的曖昧試探,講究點到為止,至于結婚,那是相親市場上才用得到的交易用語。厲珩說這話,就像穿燕尾服進澡堂子一樣不合時宜。
溫念心一臉被雷劈過的呆滯表情緩緩回頭,看到他靠在車上笑,笑容懶散戲謔,卻又坦蕩明亮。
家門開了,母親探出頭來,“……誰說話?念心你回來了!”她往外張望,“……什麼嫁?誰要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