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無法接受曾自認是他心目中獨一無二的自己,原來也只是糟糠之妻,不過如此。
她瘋了一樣地找蔣軼哭鬧,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,她向父母訴苦,找公婆評理,光是興師動眾地去醫院打胎,都去了三次。
可她舍不得。她不過是想要看蔣軼著急后悔罷了。
她那麼愛那個男人。愛到恨他的負心恨得咬碎了牙,可看到他的身影一眼,淚珠還是會立時滾落。
余曼最后一次去醫院是夜半時分,這次她真的和蔣軼鬧得動了胎氣,孩子險些流產。驚動了兩家老人,蔣母急得暈倒,蔣父甚至作勢要打蔣軼。
余父則對余曼很生氣,認為她任性胡鬧,小題大做。哪個男人在外面沒有些花邊新聞?
余母沉默地陪著女兒,在左右無人時才對女兒苦口婆心說了一句話。
“曼曼,你當初選這樣一個男人,就應該想到他不會安心于待在一個女人身旁。又出色又專一的男人大概是有的,但是你我這種女人都沒那個運氣遇到。”
這世界上負心的戲碼每天上演,她余曼不是第一個傷心人,劇情也沒什麼新鮮。
余曼在被子里無聲地痛哭。
那些主角光環從來沒有落到她頭上過,她終究還是逃不過龍套女配的命運。
余曼在醫院住了半個月,在父親的命令和母親的勸說下回了家。
蔣軼將大寶二寶從爺爺奶奶那里接回來,兩個孩子圍著媽媽又笑又叫,余曼摟著孩子們,忍著心酸強顏歡笑。
晚上余曼臥床休息,蔣軼與保姆一起安排了兩個孩子睡下,又回到臥室。
“出去。”余曼背對門口,冷冷地說。
蔣軼嘆一口氣,在門邊的地板上坐了下來。
余曼半晌都沒有聽到聲音,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。
她當然不希望他真的走,但看到他在地上坐著,她的火氣又竄上來。
“叫你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