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匯進車流里,余曼慢慢放松下來,想起陳敏的話,她輕輕嘆了口氣。
她和蔣軼這方面的頻率不算低,但她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感到享受。就好像心冷了,身體也很難熱起來。
但可悲的是,與蔣軼之外的男人“找樂子”這種事,她仍然不能接受。
她想起以前問母親,為什麼不再找個伴兒,母親有些蒼涼地笑:“你爸是個混蛋沒錯,可見過這麼多男人,還是覺得沒人能和他比。”
余曼自嘲地笑了笑,事到如今,她終于理解了母親。這與那個男人已經沒有關系,只是不想褻瀆了自己。
7
大寶彈完了鋼琴作業,余曼將陷入回憶的思緒收回來,趕緊給女兒一個擁抱,有針對性地夸獎幾句。
忙到夜深,三個孩子終于睡了。
余曼剛回到臥室,俱樂部又來電話,說陳敏老公李瑞來鬧事,把店里砸了,還把陳敏打了。
電話里一片高聲叫罵,小前臺說話都直哆嗦。
余曼揉一揉額頭,眼看著要過年,這都什麼事兒。
她掛了電話穿外套,蔣軼拿起車鑰匙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余曼看了他一眼,猶豫一下,點點頭。
夫妻倆來到俱樂部門口,透過透明玻璃,看到大廳里燈火通明,陳敏胡亂裹著條毯子,披頭散發,指著李瑞尖聲叫罵:“……床上前前后后超不過三分鐘,還有臉來捉我的奸!媽的只知道你那玩意兒小,沒成想心眼兒更小!說好了各玩各的,你憑什麼管我?余曼也和他睡了,人蔣軼問都不問,那才叫干大事兒的男人……”
余曼無奈地翻個白眼。這姐們兒實在要不得了。
蔣軼偏過頭來看著她,面無表情。
李瑞沖上去打了陳敏一耳光,被他帶來的同伴趕緊死死拉住,氣喘如牛:“你他媽還有臉說!剛剛那外國佬兒求饒的時候都攤牌了,他先勾搭的余曼,沒得手才找你泄火,還能撈著點兒零花錢!你丫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,蠢貨……”
蔣軼看了眼角落里被人按在地上的桑提諾,鐵青著臉要推門進去。
余曼站在原地,突然覺得沒勁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她自顧自轉身往臺階下走,一句也不解釋。